年又一年,我们告别了童年,一年又一年,我们青春了,一年又一年我们变老了,岁月在一年又一年中一梳理着人生,刻画着人生,让我们每个的人生在忧喜中生存成长,在忧喜中一年又一年地走过自己的一程又一程。
新年将至,走在熙攘的人流中,感受着那份愈来愈浓的“年味”。记得小的时候,每逢过年,家家都要买回那五颜六色的彩纸,用红色或粉色的来装饰灯笼的外貌,再用其它的彩纸剪出细细的灯穗,挂在灯笼的下方,随风飘舞煞是好看。总是缠着爸爸为我做一盏小小的灯笼和邻家的孩子一同提着去那晶莹剔透的冰上玩耍,和冰心笔下的“小桔灯”相比,也别有一番情趣。
放鞭炮好像一直都是男孩子的专利,邻家的孩子都是男孩儿,看着他们把爆竹拆开,放在衣兜里,然后高兴的去燃放,我是既羡慕又害怕,实在是禁不住那份诱惑,也偷偷的放了几个在衣兜里。用爸爸的烟试着点燃了,快速的扔出去,“啪”的一声脆响,真是好开心啊,觉得也没什么可怕的嘛,接着又点燃了几个,一直都是“感觉好极了,”可是,不知是在燃放第几个的时候,刚刚点燃的爆竹没等扔出去,就在手中炸响了。多亏手上戴着手套,可是手上那木木的感觉以及耳边嗡嗡的响声,让我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一直都感觉有蜜蜂在我身边飞过。所以现在每当除夕之夜,家人在燃放爆竹的时候,我都只有隔窗远望的份了,那瞬间的记忆,让我在多年以后还心有余悸。
年初四,按照惯例妈妈开车载着我和妹妹去姥姥家,本应是开心高兴的事,可心中怎么也提不起儿时那种兴奋劲儿,仿佛例行公事一般。马路上飞奔的都是各种车,连车牌也都大多是外地,记忆中那满大街的“咯吱咯吱”的大胯子自行车却消失了。车窗外,人们开车呼啸而过,似是在赶时间。年,似乎没有以前那么热闹了。我问妹妹觉得过年和平常有什么区别,妹妹只是摇了摇头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过年讲究的就是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的,有聚总有离。离别时,我对奶奶说:“再见面的时候就是暑假了。”奶奶笑着和我说了许多要我注意的事情,可说来说去也总是那几件事情,我的眼眶有些发烫,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我张开双臂抱住奶奶,将头埋在她的肩膀上,紧紧的闭上眼睛。我是舍不得奶奶的,手臂不自禁的收紧,希望能够带上奶奶一样。小时候也是这样,每次过年后要回青岛时,总是舍不得一直陪我长大的奶奶(因为父母工作的原因,小时候一直是奶奶带我,对奶奶的感情也一直很深),只不过小时候是上车后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在靴子上。坐在车上,我仰起头看着奶奶的家,并没有看见奶奶在厨房向下看。车子发动了,我望向阳台,看见奶奶佝偻的身子出现在玻璃前,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人生的快乐其实是用苦涩包裹着的,当你剥去苦涩的外壳时,一种甜蜜的感觉会让你有一次快乐的享受,甚至是酸甜酸甜的使你回味无穷。其实,年,还是一样的年。我们寻找生活乐趣的眼光已经是近视和老花了,我们品味生活的味觉也疲乏了。就像发红包不再用纸做的,而是用微信红包;就像过年很少再有人看春晚,而是各种微信消息。科技的发达的确是方便了人们的生活,但是我们是否也该思考一下,我们被带走的又有什么呢?
文字记者:陈 阳
责任编辑:任子寒
指导老师:雷 涛